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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權翻譯］適當的儀式 proper rites Ch.2

作者：the magpie said (hollowmen)　共三章，原文於ao3發布

本篇是Jason Todd & Damian Wayne的組合向，基於《韋恩家族歷險記》所作

Summary:

事實證明，當貓三個星期會產生影響。

傑森靠著吃零食度過影響之一。達米安看書。他們倆都喝了很多茶。基本上還不錯，但傑森覺得這非常可疑。

「你必須非常有耐心，」狐狸說。「首先你會坐得離我稍微遠點——就像那樣——在草地上。我會用眼角餘光觀察你，然後你會什麼也不說。言語是誤會的根源。但隨著一天天過去，你會坐得離我越來越近…」
—安托萬·德·聖修伯里，《小王子》

“You must be very patient,” said the fox. “First you will sit down at a little distance from me—like that—in the grass. I shall look at you out of the corner of my eye, and you will say nothing. Words are the source of misunderstandings. But you will sit a little closer to me, every day...”
- 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The Little Prince

    問題在於，小孩跑了回來。

    星期三，晚間八點，巡邏前，窗戶上傳來了一連串的砰砰聲，傑森從他正清理的傑里科手槍中抬頭，看到一張尖尖的小臉不悅地衝了進來。

    「注意，陶德，我並非未經允許就闖入你家，」當傑森解除陷阱，推開窗戶，一陣屬於哥譚的潮濕霧氣從他身邊飄過時，孩子這麼告訴他。外頭起了風，晾衣繩、電視天線和市府種的稀疏樹木都在搖晃，像正被霓虹燈光籠罩的生物一樣。「我來歸還《諾桑覺寺》。凱瑟琳是個可憐的蠢貨，陶德！她自己用胡言亂語來嚇唬自己。很令人惱火。」

    他們吃了沙威瑪。達米安待在書架旁的一小攤披風裡讀《永恆之王》，傑森重新組裝了他的傑里科手槍並打磨了他大部分的刀刃。他們還進行了一場關於亞瑟王故事的討論。這是段美好的時光，但傑森本能地覺得這在很多、很多層面上來說都非常可疑。 


    隔週，星期三，晚間八點：傑森正在調查一起人口失蹤案的線索，把整個晚上的時間都用在東區閒逛，帶著一堆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山的莉娜阿姨的箱子，和她那群可能混LUG或Escabedos的小孩們玩了一會兒。當他帶著痠痛的腳、滿滿的情報和玉米粉蒸肉回來時，他窗戶上的陷阱又失效了，《紡錘尖（暫譯）*1》已經從書架上失蹤，一隻光滑的蝙蝠鏢像名片一樣嵌在他客廳的牆上。
 
    又一週，星期三，晚間六點：出於好奇，傑森把他和梁太太的飲茶（粵式飲食）聚會改到了星期四的早上，然後跟他的地圖和陰謀板一起待在家裡。等到晚上八點，窗戶的另一邊傳來了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玻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後又慢了一拍去打住。

    一個停頓，接著窗戶被輕輕地滑上。

    「陶德。」孩子聽起來很謹慎。傑森從一堆整理中的筆記中抬起手，標記了行人和小巷鎮幫派（the Alleytown Gang）發送過來的座標。

    「嘿，小子。」

    縮回鉤爪的嘶嘶聲（伽瑪版本8.03，會發出那種奇怪的叮噹聲）。有人穿著厚重的披風（結構化聚合物複合材料，韋恩科技）躍過檻的聲音。孩子把窗戶關上，隔絕了樓下2A的羅斯托夫家正在吵今早是誰讓水龍頭開著的聲音，雅夏，我真不敢相信，那是我媽媽最喜歡的地毯，地板，房東會——

    傑森，透過幾個空殼公司和一個幫派的房東本人，做了個筆記，讓他的物業經理明天過來。馬哈是個好人，也很聰明；他會做些財務調查，看看羅斯托夫家能否負擔得起維修費。「你把麥金利帶回來了嗎？」

    「是的。」他背後傳來漣漪般的動靜聲，然後是有人穿著靴子，爬上吧台凳子所發出的吱嘎聲。「這太不現實了。沒有人可以跟動物交談並被理解，即便他們是如此希望的。」接下來的停頓是他聽過最不情願的事。「野獸小子顯然是個例外。」

    嗯，這聽上去像是達米安式的我希望我能跟動物交談。「獸語是種很酷的能力，對吧？」傑森圈起包厘街（Bowery）的一組座標，在心裡記上要讓霍莉跑一趟，然後他坐著用椅子轉了一圈。那孩子坐在長椅的的另一頭，旁邊放著本書，低下頭警戒又驚喜地看著馬克杯。（沉重的石製杯子，上了釉的粉色：又是Babs。）

    「沒有必要為我的到來準備茶，陶德。」

    「嗯哼。但它已經做好了，否則就會被浪費掉。你知道我不喝薄荷茶。」傑森敲了敲自己那冒著熱氣的馬克杯作為提醒，這讓他的茶包浮了上來。就像杯子裡的擁抱（Like a hug in a mug），標籤上寫道。

    「好吧。」小孩看上去一本正經，但又有點開心。「那就當作是幫忙。防止過度的浪費。」他們喝了茶。傑森又拿出了薑餅，還有杜馬茲太太在巡邏結束後過來吃果仁蜜餅時給他的芝麻餅乾。孩子向傑森從頭開始介紹了一遍他詳細、多步驟的計畫，如果提圖斯、阿爾弗雷德貓和蝙蝠牛要做他的動物親友，那他就得對羅賓的巡邏模式做點變化；當然，困難在於後兩者或許不是適應打擊犯罪的生活方式的最佳人選。這不是牠們的錯，陶德，這是牠們的本性。「畢竟，當你還是一隻貓的時候——」他中斷了下來。

    傑森嚼著芝麻餅乾，繼續整理他的筆記：有用、放屁、這和Babs核對過了、和其他人核對過了。他發現，嚇唬孩子的最佳方式是給予他明顯的關注，這當然也適用於所有壓抑情感的人，包括他自己。然而，這孩子似乎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有趣。

    幾週過去了，現在，傑森已經耐心地看過了他自己擺出各種藝術姿勢的照片，比如在圖書室沙發上睡著的黑色小麵包、一個狂躁的苦行僧正在謀殺一隻毛絨兔子和趴在蝙蝠車蓋子上的時髦燕尾服小貓，經常伴隨著尾巴在中間晃動，而你對此又能怎麼辦？還有閃閃發光的眼睛。有成千上萬他自己對此毫無印象的奇聞軼事；在莊園中他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意外發現了貓薄荷和受擠壓後會發出聲音的玩具；有他舔對貓咪來說非常普通的地方的錄像片段（傑森拒絕對此感到羞恥）。

    跟魔法擦身而過後本可能留下更糟糕的後果，所以總的來說，他對此非常樂觀，儘管其他人像在擠牛乳一樣不斷從中搾取材料，直到牠變成一頭非常不爽的牛。這種情況現在已經少得多了，但連迪克都加入他們，真是個叛徒。

    然而，達米安，他對此幾乎沒提到過甚麼，只是偶爾乾巴巴地評論關於傑森在這段期間內忍耐度有所提高的事。

    這，非常明顯，是條線索。連續四個週三或多或少讓傑森相信那孩子沒有被附身或明顯地被施了魔法，但這些日子也讓傑森確信孩子肯定正在搞些甚麼鬼。首先，順道去別人家喝茶、吃餅乾絕對不是正常達米安會有的特徵。再者，偶爾出現的奇怪的正式禮節，以及驚鴻一瞥中更罕見的不確定感。這很令人擔心，尤其是當傑森已經發誓對他們的會面保密時，他甚至沒辦法告訴其他人他的理論，以讓他們多注意大宅裡是否出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對此所有他能做的就是留個心眼，然後投餵好小孩。

    所以，對，他們吃了義大利麵，加了羊奶酪和大量綠色香蒜醬的那種，因為蒂亞．盧佩顯然跟社區花園裡的所有草藥都有仇。傑森完成了當天一批法爾科內犯罪家族的臥底的座標。當孩子終於把《風鳴曲》放回《喀耳刻》和《姆米爸爸出海去》之間並走向窗戶時，傑森考慮了下他接下來幾週不確定的行程，然後說，「我很驚訝布魯斯沒有再拿出《秘密行動中可預測的例行性程序的危險》簡報。你知道你可以在週三晚上八點以外的時間過來串門，對吧？」

    那孩子的一隻靴子正踏在窗台上，他停了下來，轉過身，表情古怪地矛盾。「一個人必須遵守一定的儀式，」他慢吞吞地說。「難道——在同一時間回來不是更好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聽上去有種熟悉感。傑森無法說清楚是什麼，但——「根據布魯斯的簡報，並不。你可以直接傳簡訊給我，問我在不在，你知道的。」

    畢竟，其他人都是這麼做的；杜克剛剛才確認過了他還會不會參加午夜在君主劇院*2的《殺死比爾》放映會，以及阿加塔奶奶不到十分鐘前才傳訊請他去瞧瞧她在小巷鎮的孫女們，她們真的是一群好孩子，她們不是故意要跟卡薩門托的那群流氓混在一起的，要是頭罩先生明天能在兩點到四點間來的話她能做點奶油甜餡煎餅卷的。他喜歡開心果餡的，對吧？

    「好吧，」孩子說，聽起來仍然對此非常懷疑。片刻後，他和《遠大前程》一起消失在背景裡哥譚市晚間十點的兄弟會派對／激烈的離婚爭吵／人手不足的幼兒園／突然開始的酒吧打鬥中，窗簾因他的動作而翻騰起來。


tbc.

*1:Spindle’s End，羅賓．麥金利著，這位作者的小說幾乎沒中譯本，因此我就做了字面翻譯。
*2:the Monarch，不確定指的是不是那間曾以蝙蝠俠作為主題作沉浸式體驗的放映式餐廳，不是的話也，也不能怎樣（…）


Notes:

譯者的話：傑森的書櫃有姆咪爸爸出海去真的是非常可愛（。）
這篇文裡傑森的鄰居跟房客有來自各種不同文化的人，阿加塔奶奶的原文是Nonna Agata，義大利語，稱呼頭罩先生也是用Signor，第一章的莉娜奶奶則是中南美洲？原文是abuela Lina。本篇所提到的菜色也都是非常有文化特色的餐點，看起來非常好吃。